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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佛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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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1430 中国国家公园 发表于 2015-5-13 17:33:07 楼主

        曾经,这里只是山城重庆南部一座并不起眼的大山;100多年前,西方探险家纷至沓来,揭开了这里“物种大发现”的序幕,一个世界级的植物宝库就此展现在世人面前;近年来,现代地理学家开始关注这里独特的喀斯特地貌,并在2013年为其定性了一种新的地貌形态——“喀斯特桌山”。这里是金佛山。 在我国地势三大阶梯第二级与第三级的过渡区、云贵高原边缘向四川盆地的过渡地带,金佛山傲然兀立。它的主峰风吹岭是大娄山脉的最高峰,海拔高达2238.2米,但整座山却没有异峰突起的形象,而是顶部山势平缓,四周陡崖围绕,犹如巨大的“方桌”一般。 金佛山兰 <br>Tangtsinia nanchuanica 金佛山悬钩子<br>Rubus jinfoshanensis 金佛山苔草 <br>Carex jinfoshanensis 金佛铁线莲 <br>Clematis gratopsis<br>金佛山被现代人关注,始于重庆开埠。从19世纪晚期开始,许多西方人造访了这座大山,西方人最初是将金佛山视为“火炉”重庆的一个消夏“圣地”。但随着深入了解和考察,却发现金佛山更是一个“物种大发现”的“圣地”。世界上每一个植物新种的发表都要以模式标本为依据,模式标本就相当于这一物种的身份证,而模式标本的采集地则被称为模式产地。据不完全统计,金佛山是471种(含变种)植物的模式产地,其中有129种植物还是金佛山所特有的。<h3>不仅是北半球喀斯特地区重要的模式标本产地,也是中国植物多样性的突出高地</h3><p>墨绿色的庞大山体上镶嵌着高数百米、绵延数十公里的银白色陡崖,崖壁上,许多洞穴的宏大开口在云雾中若隐若现,整座山如同一艘行驶在云中的方舟。这便是金佛山,一座位于重庆南部的喀斯特大山。</p><p>在漫长的历史时期中,这座大山一直名不见经传,乏人关注,除了作为区域性的佛教中心,外人对其知之甚少。直到时光流转到清朝晚期,1891年重庆开埠,外国人蜂拥而至,建医院、设教会、办洋行。这一年,一位名叫纳色恩的奥地利人来到金佛山采集植物。标本送回欧洲后,南川柳、南川小檗、粗齿阔羽贯众……众多金佛山乡土植物化为用拉丁文描述的新种,走进了全球科学视野,标志着金佛山“物种大发现”的肇始。</p><p>1928年4月,著名植物学家方文培先生来到金佛山采集,这是金佛山首次迎来中国植物学家。初战告捷,方文培此行发现了金山杜鹃、川南杜鹃和弯尖杜鹃三个新种。此后,吴中伦、郑万钧、郝景盛、曲桂龄、刘慎锷、刘玉壶、熊继华、戴天伦……一大批中国植物学界赫赫有名的前辈也不辞辛劳,到金佛山考察,连抗日战争的硝烟也未能阻挡他们坚定的脚步。我们找来《国立中央研究院植物研究所年报第一号(1944—1947)》,木兰科专家刘玉壶先生在《金佛山纪要》一文中写道:“(1945年8月15日在山顶)十数队员只得挤住于一小茅棚,席地而卧,当时高山气候潮湿寒冷,地上跳蚤肥而且多……此地气象台收得重庆及各处(抗战)胜利之新闻广播,全体队员莫不欢喜欲狂,几全忘身心之劳苦也。”据不完全统计,133个植物新种从金佛山走向世界,金佛山也因此成为北半球喀斯特地区重要的模式标本产地。</p><p>金佛山究竟有何种魔力,吸引着众多植物学家纷至沓来?原来,金佛山作为我国极为突出的生物多样性高地,尤以植物多样性著称。在1300平方公里的土地上,分布有原产于此地的种子植物4768种,约占全国种子植物总种数的六分之一,甚至超过了云南高黎贡山、四川峨眉山和海南尖峰岭等耳熟能详的植物宝库。</p> 从金佛山走向世界的不只有植物新种,一些昆虫和哺乳动物的模式产地也在这里。1910年9月下旬,由美国人马尔科姆·安德森(Malcolm Anderson)担任领队的贝德福德公爵东亚动物学探险队在这里发现了金佛鼩鼹(也称长吻鼩鼹),这不仅是一个新物种,还属于了一个前所未知的新类群。 金佛山位于重庆市南川区境内,面积1300平方公里,景区面积441平方公里。有着国家风景名胜区、国家级自然保护区、国家森林公园、国家自然遗产、国家首批科普教育基地等多项名号。<p>为何金佛山的植物多样性如此丰富?首先,从地质史上看,金佛山由于地层古老,长期以来环境相对稳定,几乎没有受第四纪冰川的直接侵袭,如诺亚方舟般保留了众多古老的孑遗植物,宛如一座“侏罗纪公园”。这里不仅有全球数量最多的银杉,最近的科学研究表明,这里还是世界上最有可能的野生银杏分布地。</p><p>其次,金佛山所在的地理位置承接了我国南方和北方的植物区系—从山脚到山顶的千余米海拔高度差,使得热带和温带成分植物同聚一山,热带成分植物多占据低海拔山区,一些热带植物(如兜兰属)在我国分布的北界就在这里,而温带成分则主要分布在较高海拔地区。根据植物学家吴征镒对中国植物区系的分区,我国可分为两个植物区、7个亚区和22个地区,金佛山正是中国—日本森林植物亚区和中国—喜马拉雅森林植物亚区这东西两大植物区系的交会区。中国—日本植物区系成分的水平分布很明显,自北向南反映出温带、暖温带、亚热带的变化,分布范围包括日本全境、我国东北、华北、华中、华东和华南等地区。中国—喜马拉雅植物区系成分则是垂直分布十分明显,高山、亚高山的植物种类特别丰富,分布范围包括喜马拉雅山脉全境、我国的云南高原和横断山脉地区。如此一来,金佛山可谓襟带东西,汇聚南北,融合了各家之长。</p><p>此外,金佛山的植物特有现象也非常突出,在这里已发现特有植物216种。特有现象是相对世界广泛分布现象而言的,一切不属于世界性分布的属或种,都可以称之为其分布区内的特有属或种。中国植物从属一级水平上分析,主要有3个特有现象分布中心,金佛山正位于其中的川东—鄂西特有现象分布中心。而金佛山多样的生境,尤其是独特的喀斯特地貌,更是为新物种的分化和形成提供了绝佳的温床。虽然“物种大发现”的黄金年代已经远去,但植物学家至今仍在金佛山这座“富矿”中发现新种。我们便有幸见证了一个兰科新种的发现。那是一个盛夏的清晨,我们来到金佛山脚下的重庆市药物种植研究所,找到了老朋友—植物学家易思荣,想跟他再次进山去考察植物。</p><p>“这次带你们去一个隐秘的地方!”易思荣略带神秘地说。</p><p>本以为会像以往那样整天长途跋涉,可我们乘坐着“摩的”出研究所不到10分钟便停了下来。“就在这后面。”易思荣指了指面前一个30多米高的溶洞洞口说。洞中怎么会有植物呢?不会是他今天在和我们开玩笑吧。带着疑惑,我们沿之字形的小路翻越洞顶,又在茂密的林中平着走了一段,才发现洞后竟然是一条洞顶崩塌后形成的喀斯特盲谷。由于地形隐蔽,谷壁陡峭,别说当地人,就连植物学家也很少涉足此地。</p> ①?南川细辛<br>(Asarum nanchuanense ) <br>摄影/刘翔 ②?麻栗坡兜兰<br>(Paphiopedilum malipoense) <br>摄影/钟鑫 ③?南川百合<br>(Lilium rosthornii) <br>摄影/刘翔 ④?深紫续断<br>(Dipsacus atropurpureus) <br>摄影/易思容 ⑤?毛瓣杓兰<br>(Cypripedium fargesii) <br>摄影/易思容 ⑥?金佛山老鹳草<br>(Geranium bockii) <br>摄影/易思容 ⑦?川鄂粗筒苣苔<br>(Briggsia rosthornii ) <br>摄影/金文驰 我们将金佛山与中国其他一些耳熟能详的高山“植物宝库”进行对比,发现它的面积并非最大,但种子植物种数却远远超过其他地方。其中还多有一些模式种或特有种。我们找出了金佛山一些有代表性的植物图片,供读者欣赏。<p>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谷底走,植物中的热带成分逐渐多了起来:鹤顶兰、百日青、榕树……藤蔓飞梭,景观上也和季雨林差相仿佛,真是一片秘境!我们难掩兴奋,鞋裤未脱便奔入了几乎没有半点淤泥的溪水中。近水的树干上附生着一种兰科植物,植株长度在10—30厘米左右,叶片扁平稍肉质,二列互生,这应是一种盆距兰。盆距兰属主产于亚洲热带,金佛山已知有2种:细茎盆距兰和特有种南川盆距兰,如果能找到花朵,就能知晓其身份。遗憾的是,大家找遍了周围的植株,发现了很多小米大小的花蕾,却没有发现一朵盛放的花。</p><p>易思荣采了一些植株带回去研究,几个月后,它们终于开了花。出乎我们意料的是,这既不是细茎盆距兰,也不是南川盆距兰,而是一个从未被科学描述过的新种!由于其唇瓣边缘有流苏状突起,易思荣给它起了“流苏盆距兰”一名。难以想象,一个新种就分布在距公路直线距离不到1公里的地方,而且目前仅见于这一喀斯特盲谷中。</p> 金佛山属于古夷平面的残留部分,喀斯特地貌类型丰富而完整。地表主要发育有陡崖、单面山、峡谷、悬谷、溶丘、洼地、石林(石芽)、岩柱、天生桥(穿洞)、落水洞(漏斗)、天窗、盲谷、伏流、地下河、喀斯特泉和瀑布等。图为金佛山东坡一处喀斯特陡崖和瀑布。<h3>喀斯特桌山,现代地理学家</h3><h3>为金佛山定性了一种新的喀斯特地貌形态</h3><p>傍晚时分,我们站在金佛山北麓远眺,层层恣意的绿色之上,水平分布着两级石灰岩绝壁,高达数百米,在夕阳的映照下闪着金光。虽然天气晴朗,但仍有阵阵白雾弥漫在最高一级的峭壁间,缓慢地向山顶翻涌,如同一道逆流的瀑布。不由让人想到南宋地理总志《舆地纪胜》对金佛山的生动记载:“过晴霁则祥云覆其上。”</p><p>这座海拔2238米的大山颠覆了“山”在我们心中的形象。和常见的山体不同,金佛山的山顶甚为平缓,而水平延伸50多公里的两级石灰岩陡崖将山顶圈闭起来。纵使山顶和山麓的海拔高差约1900米,整座山也没有异峰突起的形象,而是如一张硕大的方桌摆放在云贵高原和四川盆地的过渡地带。</p><p>喀斯特峰丛、峰林等传统地貌术语都不能概括金佛山独特的地貌形态。而为金佛山这一独特喀斯特地貌形态定性,颇让专家们费了一番工夫。喀斯特方山、切割型高原喀斯特、岩溶台原、喀斯特孤山……经过多次论证,2013年1月9日,中国科学院院士袁道先和国际喀斯特权威专家保罗·威廉姆斯等专家将其定性为喀斯特桌山,形象地体现出金佛山顶平崖陡、巍然耸立的恢弘气势。由于这一地貌形态在全球范围内都极为少见,金佛山自然成了其典型代表,展现出和我国南方锥状、剑状、塔状和峡谷—天坑喀斯特等截然不同的景观。</p><p>有意思的是,这并不是金佛山首次被冠以“桌山”一名。我们从哈佛大学燕京图书馆借来《字林西报》的微缩胶片,发现早在1893年,作为首批登顶金佛山的外国人之一,英国皇家地理学会会员梅益盛便称金佛山为一座“桌山”,大有“英雄所见略同”的意味。</p> 金佛山喀斯特地貌的地下部分,最突出的则是起源古老、规模宏大、演化阶段明显的大型高海拔地下河水平洞穴系统,这些形成于不同时代的主洞、支洞与竖井互相交织,目前已探明的洞穴总长度约20公里。摄影/许鹏<p>而在金佛山的“桌状”山顶之下,在面积不到10平方公里的范围内,海拔1800—2000米之间,还发育有古佛—仙女洞、金佛—羊口洞、观音洞等3个巨大而古老的高海拔地下河洞穴系统。洞宽20—120米,高10—80米,已探明长度超过20公里,其发育历史可追溯到2300万年前。它们不仅是我国南方地区形成年代最早的洞穴系统,也是全球海拔最高的雨水型平行洞穴系统。</p><p>洞口海拔达2121米的古佛洞,入口开设在南面的一个支洞口,进洞后,洞道便曲折向前,洞穴空间并不大,很多地方仅能供一人通行,实在难以和“巨大”二字联系起来。不过经过数十个拐弯后,一个恢宏的大厅便豁然出现在眼前:足足有七八层楼高,面积相当于半个足球场,空旷而深邃。这里曾是古地下河河道的一部分,湿冷的空气中似乎仍回荡着地下河激荡、回旋的浪涛声。继续前行,河道的形状更加明显,宽度约有50多米。如此巨大的地下河绝不是10平方公里的区域内能形成的,金佛山就如一台地质相机,在地壳抬升中将更大范围内形成的地下河系统部分保留了下来。</p><p>外国人早在晚清时期便开始注意到金佛山的喀斯特洞穴。我们在美国斯坦福大学格林图书馆中查阅了动物学家安德森1910年在金佛山采集时写的日记和书信,其中有这样的描述:“山中遍布洞穴,而且山的一部分是中空的。他们说从南面进入后你可以在山底下走,然后出来就到了北面的绝壁上……一位曾穿越过这个洞穴的传教士将这个洞比作猛犸洞。”美国猛犸洞是世界上已知的最长的喀斯特洞穴体系之一,是著名的世界自然遗产地,金佛山的溶洞在当时能被传教士如此赞誉,虽有过誉之嫌,也足见其不凡。</p><p>2013年11月,国际著名喀斯特专家、加拿大皇家科学院院士德里克·福特教授专程到金佛山考察,并将金佛山喀斯特溶洞和猛犸洞进行了学术上的比较,他认为,古佛洞洞内的竖井等洞穴形态与猛犸洞颇为相似;金佛洞与猛犸洞相比,成因相似,但金佛洞所反映的地壳抬升更为迅速,形成年代更为古老,洞中竖井、全方位演化特征和岩溶动力学的反映更有价值。遗憾的是,金佛山的溶洞们虽然有着久远的发育历史,又长期处于包气带内,但洞内次生化学沉积并不发育,类型也较少,再加上后期崩塌、人为破坏和洞顶上方植被发育的影响,这里洞穴沉积景观与猛犸洞无法相比,也逊于武隆的芙蓉洞、丰都的雪玉洞等,因此人们对它的关注度一直不高。</p> 与一般喀斯特地区贫瘠、缺水的特点不同,金佛山地区植被丰茂,水源充沛,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由此得以“靠山吃山”。山脚下的人们将坡地开垦为梯田,进行农业生产(摄影/刘乾坤)。 大山里的人们则很多是依靠金佛山的出产来维持生计,采摘金佛山方竹笋是山里人收入的主要来源。 而他们的房子也多用方竹搭建。摄影/许鹏<h3>曾经与世界自然遗产擦肩而过,再次“申遗”的金佛山最终能否走向世界</h3><p>不过,金佛山这一世界级的喀斯特地貌遗产地,却在最近20年走过了一段耐人寻味的发展道路。</p><p>早在1988年,金佛山便被列入第二批国家级重点风景名胜区,但其定位却模糊不清,当地政府提出过打造“生态旅游名山”、“佛教名山”、“重庆后花园”、“国际生态度假旅游区”、“国际休闲旅游度假区”等前后不一的口号。</p><p>2001年,金佛山被单独列入了世界自然遗产预备名录。但到2005年正式申报“中国南方喀斯特”世界自然遗产时,南川时任领导们考虑到当地的社会经济条件,觉得没有足够的资金满足“申遗”中环境整治的高标准要求,同时担忧金佛山已规划修建的索道、宾馆等旅游项目会因此受到限制而无法实施。</p><p>此外,由于金佛山地区铝土矿富集,地方政府也担心“申遗”会限制金佛山周边地区铝土矿资源的开发,进而影响税收,于是决定主动放弃“中国南方喀斯特”第一期的申报。金佛山因此与世界自然遗产擦肩而过,而相邻的武隆却乘势而上,成功入选世界自然遗产“中国南方喀斯特”。</p> 随着研究的深入,金佛山的喀斯特地貌正在越来越受到关注:这里的喀斯特地貌景观代表了中国南方喀斯特演化过程的早期阶段;而高山溶洞海拔位置之高、年代之久、洞内采硝规模之大等多方面均属国内第一、世界稀有;这里的生物种类更是世界同纬度喀斯特地貌最丰富的地区。现在这座一直以来名声不显的大山,已经与贵州施秉、广西桂林一起,被国家确定为世界自然遗产“中国南方喀斯特”的第二期申报提名地。<p>此后近10年的旅游发展中,金佛山远落后于武隆喀斯特这一后起之秀,路经金佛山脚下的众多游人须臾不停地往武隆去了。另一方面,铝土矿的开发可能导致了2004年金佛山甑子岩部分山体垮塌。在旅游开发过程中,原始生态遭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坏;在旅游经营上,则出现了“一山多王”的现象。这些问题极大地刺激着关心金佛山发展的有识之士,引发了南川地方网络论坛上不少关于金佛山旅游发展定位和“申遗”的激烈争论。</p><p>我们观察发现:有网友认为该在山上大修寺庙佛像,打造佛教名山;反对者则认为,金佛山的原始生态会毁于一旦。有不少的网友认为“申遗”就等于是“景区涨门票”、浪费钱、官员捞政绩等等。对此,更多的网友则认为,金佛山正是当初放弃“申遗”而导致旅游发展和知名度远落后于邻县武隆;同时,急功近利的旅游开发,会对原始生态造成破坏,也将限制旅游服务质量的提高。只有给“利益至上”的开发商套上“世界遗产”的“紧箍咒”,才有可能真正保护和利用好金佛山。不下几十次的争论,逐渐让人们开始重新审视金佛山的“世遗”价值,并认识到“世界遗产”不单是金字招牌,更是帮助金佛山走上可持续发展道路的良机。其实,这也折射出南川社会中观念的冲突和利益的博弈,以及地方政府对“申遗”认识的转变。</p><p>2012年,南川区政府正式成立了申遗工作小组,积极筹备申遗;2013年3月,金佛山正式成为国际认可的世界自然遗产提名地;金佛山究竟能否列入世界遗产名录呢?2014年的世界遗产大会上将最终揭晓,我们拭目以待。</p>     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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